玉躰輕流香汗,綉裙蕩漾明霞。
纖纖玉手把彩繩拿,真個堪描堪畫。
本是北方戎戯,移來上苑豪家。
女娘撩亂隔牆花,好似半仙戯耍。
(净醜)恁地便打鞦千。
衹是那裡有鞦千架?(末)我這花園裡那討鞦千架?一來相公不忻,二來娘子又不好,縱有也拆了。
(醜)院公,沒奈何,喒每三個在這裡,廝論做個鞦千架,一人打,兩人擡。
(做架介)(末)誰先打?(净醜)我兩人擡,院公,你先打。
(介)(貼旦在戯房內叫)老姥姥,將我的《列女傳》那裡去了?。
清明時節單衣試,爭奈晝長人靜重門閉?(貼白)我芳心不解亂縈牽,羞見遊絲與飛絮。
(醜白)綉窗欲待拈針指,忽聽鶯燕雙雙語。
(貼白)無情何処琯多情?任取春光自來去。
(醜白)娘子。
有甚法度教惜春休悶了?(貼唱)。
春晝,衹見燕雙飛,蝶引隊,鶯浯似求友。
(貼白)你是人物,說那蟲蟻做甚麽?(醜唱)那更柳外畫輪,花底雕鞍,都是少年閑遊。
(貼白)這賤人,你是婦人家,說那少年事做甚麽?(醜唱)難守,孤房清冷無人,也尋一個佳偶。
(貼白)呀,賤人!你到思量男兒。
(醜唱)這般說,終身休配鸞儔。
(貼唱)。